第六章

又被军士拦住搜身，他急切地说道：“是夫的事，要立刻禀告主。”

陈升脸色微变，“过来说。”他是靠着夫才接近具瑗，一路飞黄腾达，听说是夫的事，由不得他不上心。

那仆走亭中，弯下腰刚要开，韩定国忽然起，一把抓住那顶的发髻。

陈升也觉出异常，一拍几案，樽中的酒水飞了起来，幻化成一面水镜，挡在身前。

那仆身体一矮，整个发髻被韩定国一把扯下，却是一个套。接着他一低，光溜溜的后脑勺上贴着一只铜管，管内微微一响，飞出一篷细针，劈盖脸地朝韩定国去。

金铁鸣声不断响起，韩定国双臂叉挡在面前，贴身的甲胄将那些细针尽数挡下。

那仆一击不中，立即飞身往池中跃去，忽然他身子一轻，转睛看时才发现他的身子还留在亭中，飞出的只有一只颅。接着岸边一张渔网挥出，卷住他的颅收进树丛。

陈升面沉如水，“此是拙荆的家仆，在府中数年，一直勤勉谨慎，没想到却是别暗藏的棋子。”

韩定国举樽道：“恭喜陈校尉，除去心腹之疾。”

陈升也大笑起来，“非韩将军不得如此！请！”

“老匡，你算得灵不灵啊？还有门呢，这门也太窄了吧？”

匡仲玉笃定地说道：“一盏茶之内，必定有变！”

众都瞪大眼睛，看着校尉府有什么变故。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两盏茶时间过去了……一直等了半个时辰，韩定国和陈升都已经吃上了，亭中连的变故都没有。

匡仲玉面不改色，“茶还没上。”

望楼内嘘声一片。

亭中两渐渐说到正题，陈升似乎有了几分酒意，拿着酒樽笑道：“韩将军可看到那边的高楼？”

“襄邑侯嘛。”韩定国把骨一丢，用布巾擦着手道：“朝不趋，赞谒不名，剑履上殿，位极臣埃”

“错了，错了。”陈升道：“那是襄城君的府郏”

“哦？”韩定国扭望了远处的高楼一眼，心微微一跳，似乎感觉到一丝危险。

程宗扬没想到他会突然朝望楼看来，虽然明知道隔着这么远，望楼内又没有点灯，他绝不会看到黑暗中的自己，仍不由自主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视线。

韩定国道：“能得襄邑侯威风的十分之一，此生足矣。”

陈升道：“可惜将军没有个好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