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当以后，我跟玲亦有保持联络。由于担心明会从玲的手提电话上看到我的号码，我特地多买一个新号码换在过往泡用的3号手机上，然后告诉玲换了电话，以免穿帮。而平亦多由玲主动来电，我少有找她，为的是不知道明何时会在其身边。有时候数天没有接到玲的电话，就会心浮气燥，忐忑不安。直到听到她那银铃般的声线时又会苦闷尽消，心大好，什么烦恼都可以从容面对。

这段期间我发觉两虽属恋，但明陪伴玲的时间其实不多，特别是星期六那些泡黄金时间就必定失踪。好几次寂寞难耐，想约玲外出一见依，但每想到她是老死友，就自然打消念。

然而我亦多次反问自己，这样左闪右避，到底可以瞒得了多久？我与明的关系密切，所谓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反正我跟玲只是普通朋友，光明正大，倒不如趁早说出真相，以免愈描愈黑，弄至不可收拾。

立定决心，机会亦飘然而至。两个月后，是明的生辰，他早跟我说会搞个小派对，理所当然地玲亦会到场。我打算在当天把一切事告之两。明是我好兄弟，当然不会怀疑我别有用心：而玲我亦希望她会明白，我过往跟她多次碰面，都只属机缘巧合，并非刻意安排。

当清早，我天还未亮就一觉醒来，不知是否心紧张，竟无法睡，程天聪啊程天聪，枉你自命风流潇洒，以往欺骗上床无所不用其技，如今区区一个小谎话，就已经把你搞得徬徨起来。

全无睡意，换过衣服到附近的小餐厅去。不知为何，自当跟玲在这里吃过一顿早餐，从此就上那种味道。偶而早起，总会到这里坐坐，顺道回忆玲当天的笑脸。

吃过牛排，喝着咖啡，袋中的电话铃铃响起，这种时间从来不会有找我，拿来一看，是玲的来电。

微微一笑，按下接电，耳筒传来温婉的声线：“抱歉，没吵醒你吗？”

我笑说：“没有，这种时间一个正常应该已经起床了。”望一望錶，是早上九点半，认识玲以前，我是一次也不曾在这种时间离开睡床。

“对不起，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男朋友生，但我挑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送什么给他，所以想程先生你帮帮眼。”玲不好意思的说。

我心里一乐，明的味没比我更清楚，你这小妮子找对了，可仍故意推托着说：“送给男友的东西，当然要自己挑才够诚意，如果被他发现是别个男替他选的，难道他又会高兴吗？”

玲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