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在最后侧角坐著的黑诺可以清楚地看见孩的一举一动。她缓缓伸手进书桌里翻著，动作轻柔。当她拿出施言的本子好似在拿著什么珍宝，手指抚过封面，就又有湿润凝结在她眼下。

黑诺不懂究竟什么样的感，要施言心里不名一文的同时，却要这个孩愿意拿生命殉祭。他承认施言高大英俊、举止幽雅、潇洒不羁，有时候还有那么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可是他这些都是外貌上的优势，是他家境优越下的产物。回来后他已经发现施言的成绩远不如从前，就是风流子比以前还嚣张了。

待她绪平稳了许多后，黑诺走到了第一排座位，跳到了桌子上坐著，离她有几个位置之隔：“写好了吗？放在他桌膛里或者我转他都行。”一张梨花带泪的脸：“我不知道怎么写？”可怜兮兮的语气让黑诺无可奈何地叹气，不知道是否应该同她。

“那你想写什么？”孩的脸上窜了红晕，吱吱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手无意识的在书桌里翻动，触到一塑料盒，拿出是一盒磁带。她眼睛又红了，带哭腔地说：“他最喜欢唱歌了，他唱歌非常非常好听，以前他每次都唱歌给我听的。”黑诺看不清楚，皱眉略眯眼。

孩把磁带扔给他，封面上几个长长发，一身黑衣，手拄著吉他而立的，黑诺一个都不认识，旁边写著黑豹两字。

“这是一个新乐队才出的磁带，我还买了打算送他的，可是他已经有了。”声音和她脸上的神采一样黯淡下去。孩子思考了一下以后，犹豫著说：“施言说不喜欢，我也觉得一点都不好听，鬼哭狼嚎的叫，我听不下去没有听完就不听了。”“……”“我知道他不喜欢也一定会学唱这些歌的，因为据说这个乐队一出来就很火、很轰动，施言很追流行的。”“你很了解他。”“嗯。”孩毫不犹豫地重重点：“我是最了解他的。”“你当他，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孩疑惑地看著他：“你不相信我了解他？我那么、”迟疑几秒，转移落在黑诺身上的目光，”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懂他。”“施言，这磁带好听吗？”黑诺不管那么多，直接把她当做施言来发问了，他特意学著好象哥们之间那样随意、轻松的问。

孩一怔，也让自己进状态，回忆模仿著施言说话的样子，漫不经心、吊儿郎当地答：“实在不怎样，歇斯底里地疯叫一通，我昨天晚上听到一半就打住了，就见我家的猫都惨叫一声钻到床下去了，还是拿鱼片才诱出来的呢。吃了以后它还叫著抗议这折磨呢。”“你也不喜欢？”“哼哼，咱还得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