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放吧！”

“还让我贩私盐？”慕容千秋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别，顶风上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啊！”

“老哥，私盐这东西我没碰过，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是这一月来一路观风，偶有心得罢了，对与不对，尚无定论。本来想在茶话会后，我仔细琢磨一下时局后，再和你好好聊聊，可眼下看来竟是形势。其实，江北三省十府地域广大，众多，经营好了，足够你吃香喝辣的，没必要去做这出的椽子。”江北十府原本就是慕容世家戮力经营的地盘，我这番话的用意自然十分清楚。

“别请你是说，让我退回江北去？”慕容千秋的小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我：“到嘴的肥吐出来，我怎么和弟兄们待！”

“或许这块肥已经变成骨了，吃下去没准儿会噎死的。再说，又不是让你拱手送给大江盟嘛！”

慕容千秋被我彻底弄糊涂了，我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应天、镇江眼下固然在你手里，却都存在相当大的隐患。应天是南都，管制一向森严，去年应天那一战，只因为白澜、苏耀即将退休，而孙承则刚升任府尹没多久，关键的几都不想把事闹大，又没有苦主追究，事才平息下来。而今出了个蒋迟，应天是他岳家的地盘，自然不愿意看到有其他势力影响到自家利益，你慕容世家是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倒也罢了，可你偏偏强大的足以让侧目，他岂能不心存戒备？一旦戒备起来，以他岳丈徐公爷的权势，慕容你还能在应天玩出什么花样？别说赚钱，倒要整里小心别让他抓住什么差池，给自己带来灭门之祸了！”

慕容千秋将信将疑，毕竟在京城传言中的那个蒋迟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而在扬州，蒋迟的表现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慕容，退一万步说，就算蒋小侯愚驽，可徐公爷却是通权谋的朝中耆宿，为了婿，难保他不打常规，暗中手江湖事务，以助婿一臂之力啊！”事实上，徐辅早已把手伸出来了，只是江湖上无知晓罢了。

“可我怎么听说他们翁婿两很不对撇子？”

“疏不间亲啊！”我道，心中冷笑，翁婿不和不过是蒋迟自己有心散布的谣言罢了，一个是世代罔替的国公兼南京守备，一个是当朝后戚，翁婿太相契了，那多疑的少年皇帝没准儿又多心了。只是这谣言流传并不广，即使在京城也少有知，慕容千秋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猜到了消息的来处，再往处一想，必是李钺、武承恩这等封疆大吏已经注意到蒋迟的崛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