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个仍然年轻的老--也许已是绿色的老朽？--古怪、温柔、流着水的亨伯特对着超级迷魂的洛丽塔第三练习作祖父的艺术。

在我们郊野漫游的子里，我倒不怀疑我作洛丽塔第一的父亲，是个可笑的失败者。我尽力而为了；我一而再地阅读那本为洛丽塔十三岁生而买的名为《了解你的亲生儿》，这书名并非故意地颇有圣经的味道；在同一商店还买了一卷附有商业很强的"美丽"图的安徒生的《小美鱼》豪华本。然而，即使在最美好的时刻，比如下雨时我们坐着读书（洛的目光从窗户到她的手表滑来滑去），或者在拥挤的饭馆安静地饱餐一顿，或玩玩孩子式的扑克游戏，或逛商店，或静静地与其它司机及他们的孩子凝望撞得碎、溅满血污的小汽车，还有只的鞋掉在壕沟里（我们上路后，洛说：

"那正是我在商店里想对那笨蛋描绘的那种鹿皮鞋"）；在所有这些随便的时刻，我自己似乎绝不象父亲，她也绝不象儿。或许，是负罪的意识致使我们无力弄假成真？等将来有个稳定的住处能过上学生有规律的子，这形会好转吗？

我选择比尔兹利，不仅由于那儿有所比较肃静的子学校，还因为有大学。我想让自己安顿下来，能附着于随便什么有图案的平面，将我的斑纹混其中，于是我想到了在比尔兹利大学法语系认识的一个男的；他非常好心用我的课本作他的教材，并不止一次地请我开讲座。我却无此打算，因为，正象我在这些忏悔中曾提到的，没有比松垮肥笨的骨盆、粗壮的小腿和一般男同校的生可怜兮兮的表更让我庆恶的体态了（从她们我或许就能想象出粗鄙的体的灵柩，我的感少们就被活埋在里边）；但我确实渴望有个标签，有个背景，有个形像；而且当它变得清晰起来的时候，老加斯东·戈丁的伙伴为什么会特别安全就有了理由，一个非常可笑的理由。

最后是钱的问题。在我们快乐旅行的压力下我已濒临产。是的，我是坚持挑便宜的汽车旅馆；但隔三差五总有豪华、喧闹的饭店，或美其名曰的都市度假农场来加倍我们的预算；另外，花在观光游览和洛的衣服上的零星金额又有所增加，如辆老黑兹汽车，尽管还算健壮、忠诚，也时常需要大大小小修理一番。在我为写待而被好心的监狱当局准许使用的报纸中，侥幸留有我的一张条型地图，我从中找到了一些匆匆记下的备忘录，可以帮我做如下统计。从一九四七年八月至一九四八年八月奢侈的一年里，膳宿费约五千五百元，汽油、机油及修理费一千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