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怀里，然后得意的看着我：“不懂吧？学着点，以后早晨出来的时候把馒揣到怀里，那样吃的时候才不凉。”

“班长，咱们怎么不吃压缩饼啊？”我问。

“那玩意没个吃！”班长摇摇：“偶尔吃还可以，吃多了以后连都吃不下去，坏肠胃。”

我想想也确实是，世界上哪个国家的军粮味道都不怎么样，热量第一，哪还管你味道如何。

雪地里巡逻比拉练还累，我喘着粗气走在雪地里，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巡逻的俄罗斯边防军，对方看来十分友好，两队错而过时互相招手示意，忽然我发现对方队伍中有向我们照相，我忙叫班长，班长摇摇手：“没关系让他们照，不用理会他们。”后来才知道这是我们的规定。

为了不犯错误，以后的子里我特意专门学习了一下条例，这才知道边防战士当真是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条例中规定：如对方向我摆出击姿势等挑衅动作时，我方应提出警告并继续巡逻。

如对方在其境内向我击或进行其他严重挑衅活动时，不得开枪还击或越界抓捕，应迅速占领有利地形，提出抗议，隐蔽监视，查明况，立即上报，根据上级指示和事态发展，灵活处置。

如发现对方的值勤、武装员进我境，应立即劝其出境，当劝阻无效时，可不与其纠缠，注意观察掌握动向，立即上报，听候处理。

如对方武装员越我境设伏、袭击，应立即上报，进行自卫还击，力求多俘虏，少杀伤，但不准出境追击！

这算什么？忍辱负重吗？这就是说一旦起了冲突无论如何先死的都是我们的兵。但又能如何呢？这是命令，是命令就得服从。

转回那天，那天晚上六点左右我们回到了营房。留守的两个弟兄已经做好了饭，热腾腾的大米饭和炒豆腐。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至今难忘。

复一月复一月，我和弟兄们背着枪巡逻在这漫长的国境线上，每天走着同样的路线，做着同样的事，并在寒风中迎来了我的生。这一年我二十一岁。

连长在我生的一天就派小董给我们送来几瓶酒和不少猪，另外还有连部几个部凑钱买的蛋糕，可惜忘了给我送蜡烛，好在我不是很注重这些形式上的玩意，当天巡逻回来以后，留守的班长已经做好了一桌宴席：猪炖条，蛋炒柿子，午餐罐，鱼罐，还有酒和馒。

“来弟兄们，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