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具翻来覆去的光身子触目惊心地摆在了长贵的眼前。他们知道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长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长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在炕上抵死缠绵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吉庆生龙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作的热烈回应。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开，他甚至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地下去让他一直看下去。屋里的那一对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户上有这么一个窥者，竟然在做着做着一起往他这方向看过来，大有为他进行表演的味道。发现了这点长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并不平静地躺下，手揉搓着自己软塌塌的玩意儿心不甘不愿地睡过去。

在以后的许多个夜晚，那张小窗便常常是一边亮着灯，一边是被玻璃滤过的灯光照得黄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而屋里面的母子两个，却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个什么新的姿势让两个更快活一点。

吉庆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现学现卖，仗了自个年轻的身子竟从不知道个累。大脚的认识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让她知道该怎样会更舒坦，儿子也顶事，任她索要无度竟没有一丝疲倦。娘俩从炕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撕扯着倒在了炕上，一时间屋里面嗷嗷叫不绝于耳，把个长贵在外面看得抓耳挠腮。

庄户的子就像个大车子一般，慢悠悠地转啊转啊，转到“年”这个地方便格外艰涩。们都说，盼年盼年到了年却到了坎，过这个坎的时候，所有便都瞪起了眼咬紧了牙。终于，“咯噔”一下，那子碾过去了，们都松了一气，睁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吉庆觉出了今年的不同寻常。这不同寻常就在于：他成了个过的男！在庄户家，过了十六岁便成了，便要帮衬着家里活了。而不管长到几岁，只有娶到媳的男才真得是家里面的顶门杠，大们有什么事，要叫着一起来商量了。

虽然吉庆还没娶上个媳，但过了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这让吉庆在心里面把自己当成了男，一个真正的男。既然变成了男，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样，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来拿主意，自己只是学磨道里的驴只听吆喝了。在年前年后悠闲着的子里，尽管花着在三个身上忙活，但一到学校，望着品学兼优的同学，望着老师，他总是坐立不安，觉得愧对了天上的老天爷。他想，男是应该把力气用在学习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气总是用在身上。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