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11-22）

她都开始恍惚，自己或许是得了什么癔症，觉得自己和他睡过。

苏然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次会议时关心过她嘴角伤的分析师nn凑过来和她闲聊。活泼开朗的格在职场中显得话多了些，但此刻苏然却很受用。

“nn，你们大老板……平时也这样吗？”苏然斟酌着，试图准确表达自己的疑惑，“这么的……沉，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似乎对什么都没意见，可一张又是接二连叁的问题，表也看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

nn耸肩笑了笑，“这倒不是针对你们。听说他从不夸，偶尔点个都算是难得的表扬了。”

苏然轻叹：“那也……太可怕了！呃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子也不是很好过。”

nn微微一顿，低声笑道：“我倒不太熟悉大老板啊……不过听说他从不发火，大家也都说从没见过他失态。”

她强调道，“是从未！连音调都长年平稳、不会拔高半分的那种绪稳定。我们这些基层、中层的员工都觉得他超级n，超级绅士，专业能力更是让服气，完全不是那种外行指导内行的老板。”

苏然有些意外：“那高层呢？”她忍不住追问。

nn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声音压得更低：“高层们……倒是都挺怕他。”

苏然愣了愣：“怕他？他们被骂过？”

nn摇摇，神复杂：“都说他从不发火，当然没有骂啊。我也不太清楚原因，可能他根本不需要发火吧。每次开会，他只要皱一下眉，就够他们战战兢兢好久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低声补充：“而且你可能没注意到，他有时候只要看某个一眼，对方就立刻知道哪里出问题了，根本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苏然静静听着nn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刚才龚晏承离开的方向。

每一次，她都错觉自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脉，看到了最真实的他。

然而，转瞬之间，他的形象又在她面前变得模糊，仿佛总有一层透明却不可测的薄雾，将真实的他阻隔在触不可及的地方。拦住她，也勾引她。

可这层薄雾背后到底是什么？

天堂？还是地狱？

她从来不知道。

只是，当决定要的那一刻，她已经预备好付出任何可能的代价。

不可控原本是她最害怕的，如今却成了引她堕落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