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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自己都是一愣。
是啊，他为什么不高兴？
又是大眼瞪小眼瞪了一番，他还没能想明白，沈来寻倒是先笑了，那笑让他越发觉得心思混
。
她压下嘴角，晃了晃两
还相握的手：“别不开心了，嗯？”
宋知遇这才发现他还握着她的手，心里想着应该放开，但看到她明媚的笑颜，身体就一点不肯动。
纹身店在小巷里，灯光比外
更加昏暗，唯有月光星辰落在二身上。此时又揉碎了，落在沈来寻的眼睛里。
他又一次觉得这双眼睛熟悉极了，不受控制地揽过她的腰，附身吻上了沈来寻的左眼。
这一吻，让两都是一愣。
可宋知遇没觉得有半分不适，反而觉得这样的事
，像是早就做过许多次。黑夜给了他无尽的冲动，也夺取了他薄弱的理智，他眸色如墨，盯着她的红唇，再度想要跟随本能吻上去——
身后的纹身店里突然传出“布谷布谷”的机械鸟声，那是老式闹钟，整点报时的声音。
将二双双唤醒。
沈来寻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针转过12，这一天已经结束。
她喃喃道：“生
过完了。”
宋知遇还沉浸在刚刚令
漾的心动中，半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恍惚问：“什么？”
沈来寻却松开他，退后两步，将手背在背后，歪了歪，笑道：“小知遇，我该送你回家了。”
宋知遇心中一惊，如同大梦初醒，怅然若失。
她......要走了？
她当然是该走的。
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宋知遇从小就学会了掩盖绪，他收敛所有的心思，千言万语只剩一个字。
“好。”
家离这儿其实已经不远，但他故意绕了最远的那条路，用最慢的速度走回去，沈来寻最开始还会问他“还没到吗？”，到后来就不问了，沉默地与他并肩而行。
可惜，再远的路也终有尽，再慢也终会到达终点。
一个转角后，熟悉的庭院出现在视野中，道路尽，是那颗尚未长出新叶的银杏树。
她送他至树下，停住了脚步：“就到这儿吧。”
宋知遇脚步一顿，嘴上说着好，但还垂眸立在原地。
他没有理由挽留她。
两就这么相顾无言站着，随后，他听到了沈来寻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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